凉歌_Rarisa

“我算是作为人活着吗?”

家里蹲模式,随缘写文。
目前专注原创。

写的东西多少带点儿莫名的腔调,可能是北方口音。


没了,将就看吧。

【神无社x朝川】星空下的玫瑰

*还是之前的短篇,可能是正剧结局。
*伟大爱情真好,我真的继续去写问卷了。
*视角奇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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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是关于小表舅的葬礼的。她说让我务必及时赶去日本,这是小表舅母几十年来对主家为数不多的请求。

说实话对于小表舅我除了小时候的记忆以及他那场和小表舅母的玫瑰婚礼之外就没了什么印象。原因并不是传言中所谓上流世家埃蒙兰德亲情淡薄,而是这位小表舅在他十六岁那年就跟着父母在异国他乡永久居住了。作为同辈里最大的孩子我比小表舅其实只小了七八岁,知道他去世的同时除了悲痛我还有那么点儿对自己还能活几年的担忧。

我对小表舅最深的印象……很遗憾,并不是那场婚礼,而是他年轻时的风流史。在他和、……继续用小表舅母这个称呼对我来说显著地有些艰难,虽然有对长辈不敬的嫌疑但还是继续用我平常的“神无社先生”称呼吧。

在他和神无社先生产生爱情的消息传回国之前,我们都认为小表舅会一直风流浪荡下去,直到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再被姨婆随便塞给个也三十多岁没结婚的世家姑娘做表面夫妻,俩人婚后自己过自己的就这么一辈子。毕竟他还在国内的时候可是有名的风流子弟,十六岁的时候就把巴黎的姑娘们泡了个遍——多少有点夸张但事实的确如此,姑娘们对他趋之若鹜,即使对这男人不长久的本性心知肚明也像飞蛾一样拼命往他身边靠拢。看其他几位表舅的评价,他是个对女性话题相当熟悉的妇女之友,不过不知道是魅力太大还是给姑娘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在最后总是变成了男朋友。但根据母亲和几位小姨的评价,小表舅是个贴心又帅气的男孩子,如果不是亲属这层关系或许她们也会心动……虽然我是女性晚辈也不禁有点嫉妒,毕竟母亲当初在社交圈内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据珠宝圈子内部的消息说,小表舅搬去日本后也在不停地沾花惹草。

所以当他和神无社先生要结婚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们是相当震惊的——不仅因为他有名的厌男症,还因为他居然真的收了心思和人过起了柴米油盐的日子。刚刚知道的时候我们全家都为神无社先生捏了把汗,其他几个表舅已经做好为神无社先生狠揍一顿小表舅出气的准备(但就我看来他们公报私仇的成分居多)。巴黎的姑娘们有的哭有的笑,还有几个有经济头脑的干脆设了赌局,赌这回小表舅什么时候甩了对方。我押了三个月,最长也有押一年的——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俩这一过就是一辈子。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的那场婚礼,对我而言、不,大概对每一个人而言那都是相当浪漫而让人印象深刻的。在我筹备婚礼的时候我的妻子还询问过我、是否也要像小表舅曾经那样,但因为某种对新意的执着追求我忍住心动拒绝了她的提议。

那场婚礼由于二位新人的宗教信仰都不是基督教而没能完全按照传统的仪式进行。听小表舅在闲聊时说他原本想要在葡萄架下举行婚礼,但因为思考场景后觉得不太浪漫就把地点改在了埃蒙兰德家的一处老庄园。

那时刚好是红玫瑰盛开的季节,铺天盖地的靡艳香气霸占了整个庄园。中心的走道被清理干净后铺上了华美的红地毯,他们的婚礼就在……葡萄妖精和山神的祝福下举行了。光说这些似乎根本无法让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那种浪漫,确实如此,对我来说那也像是一生仅此一次的绚烂梦境,梦境过后再去描述的时候总是没法详尽说明的,就让我再写上几句小小的细节吧。

相当我出乎意料的是,婚礼当天,小表舅站在了神无社先生的左边。他穿上了白西装,礼帽靠前一点的地方用了纱料作点缀,还用了蓝色的发带、戴上了手套——那一般是新娘身上会出现的元素,他似乎刻意地把那些部分设计得柔和却格外出挑,像在表明什么所有权一样。

再多的细节我也已经记不清了,想知道的话就去翻一翻我卧室的柜子顶层吧,我大概还好好保存着录像。

那天的舞会也在庄园举办,我记得很清楚,小表舅跳了女步。晚上大家都很高兴也喝了不少酒,我因为觉得大厅有些吵闹去了二楼的露台透口气,结果发现小表舅和神无社先生也在那里。两个人换了另外的礼服,靠在离我右边稍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咬耳朵。我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记得神无社先生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小表舅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时两个人之间的眼神我至今都无法忘怀——是当时的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深情与专注。我也算是见过小表舅和其他人交往时的模样,他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别人。
原本我也抱着幸灾乐祸和不想亏钱的心态猜什么时候他们才会离婚,可那天后我再没了那种念头,只盼着他们能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快要登机了、这篇回忆性质的东西就写到这里吧。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想好该怎么劝说神无社先生节哀……但我相信,他那样好的人,一定能够走出来的。

对了,还有一个细节。

婚礼那天的星空很美,玫瑰也很美。

他们笑得很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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